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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2023 | C002 蒲英玮:环球旅行计划

2023-12-17

2023

一个关于时代的

艺术文献记录项目

Q&A

1、2023年代表作品或最特别的作品(自选)?

蒲英玮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境内的纪念碑,2023. 摄影:李亚楠

蒲英玮与肯尼亚内罗毕艺术组合Wajukuu Art Project在Mukuru贫民窟,2023

蒲英玮在乌克兰基辅祖国母亲纪念碑,2023

这几张关于“作品”的照片并非完整的作品,但却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他们分别记录了我今年所开展的环球旅行计划中的几个非常有代表性的瞬间。关于社会主义遗产、关于第三世界联合、以及此时此刻正在激烈改变世界的战争。于此时此刻的我而言,我认为自己的生命、自己艺术的生命远未孕育成型,而最近几年的环球旅行其实就是在塑造那个想象中’我’的轮廓,也是一条我所理解并希望践行的全球化之路。

在重提国际主义的愿景、建立真正交流的欲望、以及提供新历史叙事的这三种诉求之下,在2021年-2023年这三年的期间里,我先后完成了多次跨国旅行,先后涉足欧洲、以及一众前社会主义国家,包括由前南斯拉夫解体后分裂出的几国、中亚的前苏联卫星实验基地哈萨克斯坦、依旧处于战争中的乌克兰、以及依旧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越南,以及非洲的肯尼亚等等。‘环球’是一次思想与立场的实验,它试图将个人与政治、地方与全球、当下与未来等话题都纳入我,作为一个个体生命的感知、思考、探讨和表达之中。

2、工作室位置、平米数、租金情况?


与作品图的逻辑相同,今年的工作室也一直在路上。这几张“工作室”照片分别来自克罗地亚的解放者纪念碑,我在现场绘制“环球”地图;肯尼亚内罗毕的公寓中,逗留了两周的我在房间内布置了一个工作和写作台;以及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一张由我所收集的文献、相机等装备拍摄的照片。

工作室


除了移动工作室以外。我在北京家的住所旁边(首都机场附近)分别有一大一小两个工作室,分别用来写作和绘画,还有一个不常用的专门用来播放影像的小厅。这几个工作室加起来总面积也不大,大概一百平方左右吧。租金总共在人民币五万元,但由于就在家楼下,所以相对稳定和方便。

3、画廊合作及代理情况?


主代理画廊是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北京上海)我和整个蜂巢团队有着非常坚实的合作基础和友谊,合作画廊有上海的没顶画廊(上海)他们则更偏重于委任项目以及对于我影像作品以及特定项目的推动;另外还有法国本土的Sator画廊(巴黎)从我还在法国留学时候就合作了第一个个展,以及Mamoth画廊(伦敦)我曾在疫情期间完成了一次重要展览“革命现实主义的再度起源”我们也一直在商量下一次合适的合作时机。我很幸运,不论是代理还是合作,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并且更注重我真正想实现的那个长期的艺术目标,对我很宽容。


4、艺术作品的收入占年收入的百分比?


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5、是否有其他工作?


偶尔进行教学工作坊、策划展览、一些跨领域的涉猎。但全部都围绕我作为艺术家本体的内容而展开。


6、2023年个人在生活或创作中有着怎样的变化或转变?


整个今年一年的时间,可能我真正“曝光”的作品不到五张,这与我之前几年“帝国字体”系列绘画发布的节奏是一个巨大的变化。相反,今年首先一直在不同的地区、不同机构去梳理《蒲英玮:关于红的一切》,并且邀请到不同领域的学者与策展人:亚非研究、后马克思理论、艺术史……等等去就相关话题产生讨论。我希望这些主题是由我出发,借用一些艺术的框架,进而作为一个打开公共探讨的契机。另一方面,今年从年初开始就进行了大量的旅行计划,包括巴黎、波黑、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黑山、哈萨克斯坦、越南、以及前阵子刚回来的乌克兰,年底计划涉足美洲。对我个人而言,更多是一个梳理,以及重新塑造自我的一年。


7、您觉得近些年中国当代艺术的艺术生态有着怎样的变化?


相比我五年前刚回国时,今天的艺术生态中的角色似乎又一次更新换代了。而且“市场”作为一种在艺术领域唯一可以量化的“指标”变得越来越有存在感。内容生产反而变得很边缘、跨代际艺术家之间真正的交流也变得很稀缺,整个生态变得很“务实”。但我相信之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风潮,而且世界范围内也都如此。所以对我个人而言,接下来其实越来越注重个人的线索,也就是说,我会问自己,如果没有这些现存框架:市场的、学术的、机构的……有什么是我依旧想要在这个文化语境与历史语境当中所去提出与做的?


个人简介

蒲英玮

1989年出生,现工作和生活于中国北京。2013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2018年毕业于里昂国立高等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并获评委会最高嘉奖。作为新一代政治性观念艺术的积极参与者,蒲英玮创造性地继承并发展了社会主义美术与中国早期前卫艺术的视觉与思想脉络,其实践跨越绘画、写作、设计、策展、讲演等多种形态,形成了艺术家独特的语言系统与历史视阈。在近期的实践中,蒲英玮进一步将自己投身于世界范围内的革命史中,并融入了更多元的在地性文化,试图构建一种富有动员性的“新国际主义”作品语境。其作品展出于德累斯顿国立美术馆、利物浦沃克美术馆、新中法学院、星美术馆、和美术馆、松美术馆、OCAT馆群、四方当代美术馆等机构;曾参与第十三届上海双年展、卡昂电影节;曾获得约翰·莫尔绘画奖,文章《帝国遗产》获得IAAC国际艺术评论奖。